第301节(2 / 3)
伤,却发现连伤口带绷带已经全都掩在了西装下面。
可能是遮得太严实了,这会儿他人坐在她身旁,她都没闻到一点血腥味。
源辉月默了默,又低头扫了一眼,然后无声地伸出手,掌心朝上。
安室透似乎略微顿了一下,然后将右手放进了她的掌心里。
她将那枚尾戒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摘了下来。
戒指离开对方指尖的刹那,一个画面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源辉月动作忽地一顿。
安室透:“怎么了?”
“……”
夜色中只能闻到植物和泥土的芳香,夹杂在夏夜的热风里。她不知为何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
面前的人灰蓝色的眼瞳也很熟悉,就好像她曾经认真凝视过很久。
源辉月慢慢开口,神色中有种不自知的茫然。
“你以前,给我带过戒指吗?”
蝉噪声好像忽然之间格外喧嚣。
那个问题脱口而出的瞬间,源辉月就已经觉得不妥了。她有些莫名其妙,虽然脑海中的碎片记忆的确是某人给另一个人带上戒指,甚至似乎是求婚戒指的画面,但也不一定就是她自己啊,她又是怎么拐了八百个弯联想到面前这个人身上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问题确实过于突兀,对方果然也沉默了一瞬。
从车后头经过的风将他眉宇间的发丝轻轻拨动,像一抹晃动的光,敛下了青年眸底刹那掠过的神情。
他唇梢一挑,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披了一晚上的温良恭谦的安室透的画皮好像又有些维持不住,灰蓝色的眼底露出了一点十分“波本”的气息。
源辉月的左手被他顺势拉了过去,青年一低头,在她无名指的指背上亲了一下,然后撩起眼皮看她,眸底有种似真似假的撩拨,“当然戴过啊,而且是戴在这里。”
“……胡说什么呢。”
源辉月无言地把手抽出来,放弃了继续追究,站起身,“走了。”
安室透懒洋洋坐在原地问,“去哪儿?”
“去找救护车上的医生把你的伤口重新消毒包扎一下,你还真打算用那根腰带对付过去吗?”
金发青年耸了耸肩,顺从地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候东都塔的供电系统重新恢复了,一圈一圈的灯光盘旋而上,将周围的空间再次照得亮如白昼。
源辉月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话说回来,在新堂堇家里的时候,你说对清水寺记忆特别深刻是因为在那里发生过什么,是什么?”
“……”
问题没立刻得到回应,她疑惑回头,就见到身边的人眼神似乎飘了飘,难得地有点不自在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搓了一下鼻尖。
“……告白。”
“?!”源辉月脚步都停了下来,下意识问,“你?”
金发青年的神情顿时变得无奈,“不然还有谁?”
“……不,我只是表达一下震惊,你还有这么纯情的时候?”
“辉月桑,我好歹也是年轻过的吧……”
“抱歉,完全想象不出来。”源辉月毫不犹豫,“而且谁这么倒霉啊?被你这种偏执狂喜欢,请务必告诉我那个女孩子还活着。”
“嗯,”安室透轻笑地凝望她,“还活蹦乱跳。”
源辉月挑了一下眉,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怎么?”
“没什么,”她重新抬脚往救护车的方向走,一边慢条斯理地说,“我以为像你这种人,除非对方已经去世了,否则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夜风拂过,她垂到腰间的长发被风轻轻拂动,流瀑一般。安室透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垂眸轻轻一笑,低声自言自语,“……我也没说我放手了吧?”
追踪者(十八)
安室透被医生拎去重新包扎伤口后,源辉月隔了十多米远在外头等他。
东都塔重新通电,大楼里也终于有了空调。源大小姐没有苛待自己的习惯,当即转移阵地回到了凉爽的大楼内。
但东京塔的供电系统能恢复,但是今天晚上掀起的风波大概是恢复不了了。
这么大的动静,除非警视厅能够把基德找来承认这是他的惊喜魔术,然后再一夜之间把东京塔瞭望台往上的坑洞全都填平,才可能勉强把这件事掩盖过去。
然而现实不是魔术,周边无数人目睹了一辆黑色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塔的大场面——其中大部分人大概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这等神物,大开了一番眼界。
没人说得清那辆武装直升机是怎么来的,海关和国防部仿佛是纸糊的。今天能够冒出一架来历不明的阿帕奇扫东京塔,明天有没有可能来一架鱼鹰光临国会?
网络上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少看到这个消息的人都还以为这是什么愚人节笑话。甚至就连源宗政都在百忙之中拨冗打了个电话过来,可见这件事的风波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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