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太羞耻了她混乱的想(1 / 2)
进化,探索,使命。
昏昏沉沉的梦境里,一幕幕熟悉的场景走马灯般上演。两年前的,现在的,阿尼茨和洛里的模样在她眼前破碎又重合,拼凑不出合理的答案,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冰蓝色的瞳孔,自始至终落在她身上。
那个雨夜,当自己痛苦卑微地乞求阿尼茨时,那双在她腰间用力的手似乎有片刻松懈。
“尤兰达…”
阿尼茨的嗓音喑哑低沉,不甚清楚地叫着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初代实验体,甚至连语言系统都没改造完毕。
但他似乎真的因为尤兰达的哭泣而清醒,湛蓝的眼眸恢复了些许色泽,他盯着尤兰达,似乎在努力辨认着什么。
一滴,两滴。
尤兰达仰面躺在潮湿崎岖的草地上,被雨水砸地几乎睁不开眼睛。脊背硌地生疼,纯白的实验服已经污迹斑斑,冰冷的黏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舌根都在打颤,半句话都说不出。
当然,此刻任何命令大概率都是无用的。
紧贴着大腿的裤子提醒着尤兰达,还有最后的机会。她缓慢的向下伸出手臂,在自己的右边口袋里,有一根微型磁爆针,那是沃克送给自己的就职礼物。
…
“…这是什么?”彼时尤兰达捏着泛着银色光泽的针柱,郁闷的问。
它被包装在一个精致的缎面盒子里,拆开前她还小小的期待里面会是一条漂亮的项链。
“磁爆针。”沃克握着尤兰达的手摁下尾端的按钮,针尖瞬间闪出一道异常明亮的粒子射线。
“看起来…很危险。”
“对人类不会。但当你觉得难以控制一个机器人的话,它可以帮到你。”
“是吗?”尤兰达语气干巴巴的。
人类难道还控制不了自己创造的东西吗?她那时满心都是失望的情绪。比起获得一份就职礼物,尤兰达更在意的是——难道男友没有更多想跟自己说的话,或是传递的情意吗?毕竟他们可是即将一年都无法见面啊。
想到沃克,尤兰达的心脏也像被丢进池子里浸泡,潮湿的心绪不由得发胀——她闭了闭眼睛,捏紧手里的磁爆针。无法否认,内心的天平在想起男友的名字时摧枯拉朽朝一方倾斜。
而阿尼茨正认真地盯着她,对她复杂的情绪一无所觉。冰凉的手指抚过尤兰达的脸和唇角,似乎试图擦掉她面上不住掉落的雨泪。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
“阿尼茨…”
梦境的边际逐渐模糊,湿润的触感落在尤兰达的唇上。她瑟缩了一下,抬起手试图阻止那触感的来源,无意识中握住了一只温热的臂膀。
尤兰达睁了睁眼,看到洛里那张无害的脸。他正坐在她床边,右手里拿着一根棉签。
“你在…嘶…”
她刚想说话,咸腥的味道就氤氲在舌尖,嘴唇似乎被她的口型扯裂开来,刺疼刺疼的。
“你流血了。”洛里垂下头,用蘸了温水的棉签去润她的嘴唇。
哦对,这是莎琳送给自己的那个家务机器人,尤兰达慢半拍的想起来——昨晚正是自己把他从雨中拖进房子来的。
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又怎么躺在这里的?乱七八糟的问题像麻线揉成一团球。她想问,可嗓子干得像是在冒烟,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喝点水吗?”
她无意识的点点头。
水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温度适宜。尤兰达被洛里扶起来,就着手喝了半杯,迷迷糊糊间早把保持距离四个字丢在脑后,甚至嘴巴里被塞进一粒药片也后知后觉。
“…你给我吃了什么?”
尤兰达勉力半睁开眼,这才发现他们离得真的很近。自己几乎被洛里圈在怀里,滚烫的呼吸撞进对方胸膛里能撞个来回。
“退烧药。”
“真的吗?”
“真的。”洛里的声音又近又轻,一边抬手拨掉了黏在她鬓角的发丝。
就算是毒药她也已经咽下去了,尤兰达躺回床上时迷糊地想。洛里又贴心地帮她掖了掖被子,但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打开旁边的衣柜翻找着什么。
尤兰达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也没力气说更多的话。水并没有让她除了嗓子外的部位舒服多少,大脑像是坠了几百斤的生铁,昏昏沉沉的。
当那双手抚上尤兰达的锁骨时她还是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即使洛里拥有和人类一样温热的皮肤,即使她身上因为出汗已经有些黏腻,那段可怕的记忆所带来的恐惧还是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阻止洛里的手:“…你做什么?”
“这件睡衣湿透了。”
当然湿透了,淋过那么一场大雨还出了这么多虚汗,现在黏在身上十分难挨。但她闭了闭眼睛,手依旧没有松:“我知道…不用换了。”
“这样病会很难好的。”洛里的声音很轻,口吻却意外的坚定。
尤兰达感觉自己的手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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