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又成宠妃 第75(1 / 2)
灯灭了,仅留下外室的一支蜡烛透着些微光。姜榕的嘴角重涂了一层药,黑夜中,他抱着郑湘长吁短叹。郑湘伸手拧住他腰间的软肉,威胁道:“赶紧睡觉,哼哼唧唧做什么。”姜榕哀叹一声:“太医说要我饮食清谈,唉,难熬啊。”郑湘知道姜榕除了不太爱吃甜的,其他都能吃,但想起他晚膳吃得欢,刚想要反驳,突然灵光一闪,心领神会,拿过他的胳膊咬了一口,骂道:“天天净想着什么坏主意,赶紧睡觉,不许想七想八。”姜榕叹道:“睡不着啊。”郑湘道:“那你到外面耍几套拳法再回来。”“晚上才是属于姜成林的美好时光,朕才舍不得浪费。”姜榕笑了一声,翻个身,连带着郑湘也转了方向,惊得她叫出声。“再乱动,你睡外面的榻上。”郑湘嗔道。两人说着话,困意来袭,接连睡去。过了半个月,宁远侯的案子判下来,他对罪名供认不讳。判宁远侯削去爵位、斩首、抄家,籍没三族。但宁远侯三族之内没有亲人,籍没三族就无从说起。朝廷新贵,被人抓住弱点,攻破防线,做下滔天祸事,可恨可怜又可悲。判决出来,武将纷纷跪下求情。姜榕说起宁远侯的一桩桩旧事来,说到动情之处,忍不住捶胸顿足,落下眼泪,武将们也跟着落泪。后来在柳温等人的劝说下,为了保全宁远侯死后脸面,将斩首改为赐死。宁远侯为了追逐一个没影的子嗣和世家应有的奢靡生活,不顾一切向前追,现在梦醒了,回首过去,只觉得自己愚不可及,荒唐至极,无颜面对袍泽,拿剑自刎了。姜榕听到这个消息后,半响没有说话,又洒下泪来,魏国公等人皆劝皇帝。姜榕道:“咱们已经失去一个兄弟,不能再失去了。往常我告诫你们,只是有些人不爱听,但是待酿成大祸已经是回天乏术。”“你们中若有人发现兄弟们违法犯科,顾着脸面不愿当年指出的,你们不愿做,我来做这个恶人。若宁远侯早先有人提醒,阻止他做祸事,怎么会到了今天的地步?”姜榕说着捶胸顿足,魏国公等人连忙都说知道了,让陛下节哀,是他们监督不利。宁远侯案件了结,那几个掮客无赖斩首,革职抄家流放的官员有若干,牵扯颇广,军中上下也被清理一遍。事后,姜榕心生感慨,对郑湘感叹:“宁远侯性子原本淳厚,又讲义气,到了京师不出四年,就变成了曾经杀之而欲快的人的模样,令人感到不寒而栗。”郑湘静静地听着,伸手捧着姜榕的手给他以无声的安慰和支持。姜榕顿了下,接着道:“我怕自己有一天也像宁远侯那样变成面目可怖的模样。宁远侯被人抓住弱点……”说着,他抬头看向郑湘。郑湘的表情先是疑惑,又立马转怒,将姜榕的手一撂,道:“我可不是你的弱点。成日乱想,小心秃头。”姜榕脸上错愕,随后大笑起来:“对对对,你不是我的弱点,是我的闪光点。”郑湘啐了一口,道:“我一亮,能把你眼睛闪瞎。” 游戏端居在宫阙之中,日复一日,除了奏疏的内容不同,其他的几l乎相同,宫中的生活就像搁旧了的窗纱,盯着退色的文彩,回忆当初的彩绣辉煌。然而宫阙之中有了郑湘,就完全不同了。她的光辉足以让一切隐形,只剩下她那可与日月争辉的华光;又足以让一切现形,变得更加美好和真实。姜榕如是想道。批阅奏疏,头昏脑涨,他一想起郑湘,脸上就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毛笔搁在骨节上久久不能落墨,但他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张张栩栩如生的画卷。卧室外面的次间北墙上挂着一副三月三日游春图,他的湘湘就在画中倚花而笑,桃花人面两两相映。“驾驾”殿外传来仿佛骑马的童声,打断了姜榕的思考。他抬头看去,只见自家的傻儿子骑着竹马,一手执缰,一手拿着不知从哪儿捡的木棍当马鞭。他犹如骑了真的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地在宣政殿横冲直撞。竹马用竹篾编了龙头,外面用绸缎包裹,龙眼怒睁,神态毕现,栩栩如生,尾部是木雕的轮子,中间是一截青翠色的竹竿。“快停下,你怎么跑这里了?”姜榕笑问。姜灿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显然骑竹马是个“力气活”。“爹,我娘哩?我想和娘一起骑竹马。”姜灿叫着“吁”一声,“勒”住马,乌黑的眼睛在活泼得四处张望,寻找娘亲。“你娘去骑马了。”姜榕道。姜灿听了,在“马上”像模像样地行了礼,然后告辞离去找他母亲。他是骑“竹马”去的。姜榕待姜灿走远,忍不住伏案大笑,旁边侍立的宫女寺人无不掩口而笑。梁忠忍住笑意,道:“启禀陛下,小皇子不是一人骑马来的,他带了一队人。”姜榕不用出去看,脑海中就浮现姜灿领着一些孩童大的小寺人骑着竹马满宫乱跑。他刚才想错了,这宫中闪光的除了他的湘湘,还有他的傻儿子,也有他的小公主。姜榕此刻神清气爽,又低下头批阅奏疏,脑子清明,笔下如有神助。从宣政殿到跑马场的距离不近。见小皇子一股脑地向前冲,金珠心疼道:“娘娘等会就回来了,小皇子不如在这里玩一会儿。”姜灿新得了竹马这个玩具,正爱不释手,哪里肯听金珠姑姑的劝,道:“我让娘看看我的马。”他还拍了拍龙头。金珠无奈:“不可逞强,累了就停下来休息,渴了叫我给你喂水。”姜灿重重地点头,眼睛看着前方,脸上都是急行军一往无前的气势。姜榕批改了几l本,总觉得不放心傻儿子,于是放下笔,也前往马球场。走到半路,遇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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