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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妹妹就硬的本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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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应该结束的,这是绝对、绝对错误的!这句话曾几何时也在薛斐然心中盘绕,像一个盘绕的魔咒。

可才不过两个月,这句话却从害他痛苦的罪魁祸首嘴里说出来,不愿放手的竟成了他,成了薛家最循规蹈矩、纯粹乖巧的孩子。

这一夜,薛斐然怎么也睡不着。

凄冷的月光照在窗台,照到墙柜上的奖杯上,折射出冰冷的光。

简约到几乎空荡的房间里,男人侧躺在床上,紧紧攥着被子的手用力到泛白。门外每一声细响都能让他委屈的心提起来——他多希望是她。

脑子里全是陈熙、陈熙、陈熙,接着又是自我欺骗——本就该结束了!适可而止!薛斐然。你是哥哥,是长子啊。明明知道这是乱伦,违背人伦、违背道德,为什么要明知故犯呢!

思绪不自觉再度飘到那些淫乱的画面:她细腻的皮肤、腰肢凹陷的弧度,他一手刚好握住揉捏的乳儿……

她狡黠的笑、坐在他身上时藐视又疯狂的眼神、高潮时扬起的下巴——呕!

薛斐然吐在马桶里。

苍白的灯光折迭了他宽大的背脊,单薄地、扭曲地照在一块。

他不停地干呕着,呕得两眼发红,叁更的半夜,肚子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可他无法停止这种无尽的呕吐。

他不断在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咳到四肢发软,咳到眼角有泪,咳到喉咙出血。血丝从嘴角溢出来,和发红的眼、涨红的脸在镜子里组在一块。这一刻,他发觉自己才是魔鬼。

直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般“发现”这个心里一直以各种借口掩盖的事实。

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

再过一会儿太阳升起,又是平常的一天。

隔天早晨,薛斐然刻意躲开陈熙,薛母今天约了朋友,也起得早些。饭桌上,薛母很快发现了薛斐然的不对劲:“斐然?斐然?”

她叫了好几声,薛斐然才恍惚地抬起头,看到母亲脸上的担忧,勉强朝母亲露出点他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嗯?我在呢。怎么了?”

若用一个词形容现在的薛斐然,一定是魂不守舍。

整张脸惨白憔悴得吓人,薛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薛斐然。

薛母暗吸口气,被吓得不轻,颤巍巍放下刀叉去探薛斐然的额头:“脸色怎么这样差?”

薛斐然愣了下,淡笑着拿下额头上的手:“妈,我没发烧,没事的。”

这时楼梯那边传来门打开的声响,面前的少年脸色一变,立马低下头去拿手边的笔记本和书,动作匆忙得让薛母都觉得陌生。

少年离开餐桌前对她说:“妈,我先走了。……学校那边有点急事。”

大门被仓促打开又仓促合上,明明动作一如既往的贴心和温柔。

女人目光还怔愣地盯着大门,桌上的菜肴上头飘着点淡淡的热气,那烟火气像被门关上的声响吓到般歪了些。

“早上好,妈妈。”

女人倒吸口凉气,回过才发现失而复得的亲生闺女已经站在了自己旁边。

深深吸一口气,薛母朝陈熙慈祥地笑着:“啊,早上好,快来吃饭吧。”

陈熙绕过薛母身后,拉出椅子坐下、拿起碗,给自己盛了碗粥。

薛母撩了撩自己的短发,定下神吃饭。

碗口抵在唇边,陈熙抿一口,夸张地“嘶”出声。

“嘶——”

薛母看向陈熙:“怎么了?”

少女放下碗朝母亲腼腆地笑了笑:“啊,粥太烫了”

陈熙昨晚睡得很好,没有做梦。她很满意。

至于别的,她忘了。

如果说记忆力是一种天赋,那么遗忘也是。从小到大,让陈熙烦的人和事,陈熙通常会忘掉,忘不掉、又赶不走的苍蝇,她就都毁掉。

比如初中那些蠢货。

或者那个打人的男人。

她不想再想起薛斐然,陈熙又违规使用自己遗忘的超能力。可这次似乎比平时更难一些。

陈熙觉得,她这是上瘾了。

亦或是换个正确名称吧——她真的有点喜欢哥哥了。

嘘——她现在还没发现呢。

期末周成了薛斐然新的逃避陈熙的理由。

他没有回过家,在那套很久都没回去的loft里不要命的学,看两眼就会的东西他硬生生看了几十遍。

薛斐然坐在书桌边看书,时常看着看着,胯下那一团就翘起来,他麻木地去洗澡,薛斐然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惊恐,对这一切无比习惯——他又出神了,又想起陈熙了,他的身体已经养成了本能。

那几天薛斐然没有停下过脚步,他怕自己忍不住去想,去找她。

他想通了,陈熙说得没错。他们是该结束了。

深夜时他深深呼吸着仿佛稀释了几百倍的空气,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地把眼泪贡献给世界上最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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