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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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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暄玑愣愣地看着他,随后沉吟道:“我好像听到信鹰的声音。”

“听错了吧?”戚暮山回到床边坐下,若有所思道,“这里到喀里夫要多久?”

“若是坐马车,最快也得三天。”穆暄玑靠在他肩头道,“你想出发了?”

戚暮山笑说:“都听你的。”

穆暄玑讨吻地往他脸上磨蹭,说:“那明早就启程。”

话音刚落,房外有人敲门,接着传进花念的声音:“公子,吃饭了。”

“好,知道了。”

花念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两人一起出来,见怪不怪地上下打量一番穆暄玑,随后满意地默默颔首,将人带下楼。

“江宴池回来了么?”穆暄玑问。

花念:“刚回来。”

“狱中如何?”

“嘴很牢,不肯交代。”

他们来到楼下,忽听驿馆外传来一声嘹亮清晰的鹰啸,这回谁也没有听错。

穆暄玑眉头微蹙,调转步子走出驿馆,戚暮山紧随其后。

甫出驿馆正门,信鹰收翅,分毫不差地落在穆暄玑的护腕上,穆暄玑取下它腿边系着的信纸,展开,只一眼,骤然凝眉。

戚暮山凑过去:“喀里夫那边?”

“……是。”

信中字迹凌乱,墨迹仓皇,但戚暮山辨清内容的刹那,面上血色霎时褪尽。

“黑骑……出事了……?”

穆暄玑指节僵在信纸上,脸色前所未有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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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牧仁颤手放下信纸,瞪大眼睛看向穆暄玑,强颜欢笑道,“我们平日作训也没懈怠啊,难道真有人浑水摸……”

身后的狄丽达赶紧给了他一拳,低声道:“别说了。”

戚暮山知道牧仁想活跃气氛,但眼下还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穆暄玑之前同他讲过,王室手握四种兵力,分别是国王亲统的禁军、驻守南溟沿海的摇光军、部分亲王养在驻地的亲兵,以及少主麾下的黑骑。

其中唯有黑骑主掌缉捕谳狱,负责南溟各城呈报至鉴议院的刑狱案卷。

黑骑并非常规征兵所得,都是穆暄玑早年从各地广聚志士贤才,加之从原先禁军中调度,因此人员不多。若论总体兵力,自然不及另外三军,但论单兵作战,出色者甚至不输禁军。

现在黑骑遇袭,显然是冲着穆暄玑而来——既然没让他在洛林死成,那就退一步,削弱他身边的力量。

黑骑如若遭遇重创,短时间内难以再培养出一批能力相当、忠诚默契的精锐。不过穆天权绝不会坐视不管,定会调来禁军填补空缺。

兹事体大,喀里夫的黑骑既被劫持,想来是某位大人“管教不力”——除了那三军,南溟各城主府内也养了众多府兵,城门关口亦有卫兵,以及一些富商私底下养的人手……

可疑人员太多,一时难以着手。

“至少六天……”穆暄玑拿出那张明镜澄纸,端详道,“萨雅勒将墨石运往喀里夫,那边的人再负责接应,他们的目的,是想将黑骑一网打尽。”

三名副官表情沉重,唯不见孟禾身影。

戚暮山打眼瞧那信纸,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坛失事那天,一个教坊舞者弥留之际交给缇雅这封信,说是图勒莫落下的。”

黑骑暗踪,移形换位,不言而喻。

可如今看来,这番话的弦外之音,是那人预料到穆暄玑不会轻易上钩,便转而以黑骑为挟,逼他现身。

“说起来,大典那天早上,多吉大人也传了封密信给我。”戚暮山示意花念,花念于是从护腕中取出被浆糊修补好的信纸递去。

“欲归昭,休涉事……”

穆暄玑念道,不禁略蹙了蹙眉。

戚暮山:“我怀疑卜多吉也牵涉此事,奈何暂无切实证据指认他,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穆暄玑沉吟片刻道:“他怎么给你的?”

“他把信藏在了公主的药匣里。”戚暮山见他盯着信纸神情踌躇,接着道:“你觉得不会是卜多吉?”

穆暄玑微微颔首:“因为,这是王舅的字迹。”

戚暮山一愣:“难道说……”

“不可能。”穆暄玑抬眼望向立于黑骑身后的禁军,斩钉截铁道。

戚暮山自知失言,的确不大可能,穆天权只要一纸诏书,便可随时遣散黑骑,甚至另立王储。如此大动干戈,反倒不似国君手笔。

不过,倘若穆天权毫不知情,那这封密信又是什么意思?

穆暄玑将信纸还给戚暮山,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缓和道:“王舅若真要害我,早该让我在质子府自生自灭。”

在昭国为质的日子是莫大的耻辱,王宫上下无人不对此讳莫如深,可现在穆暄玑就这么坦然说了出来,听得狄丽达不禁担忧道:“少主……”

江宴池反应了一会儿,忽然震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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