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看来奚启的一无所知连他的下属也不信。
不过,这家伙不是在考苏相宜,而是在防他呢。奚启不想自己从他的思考习惯里发现他的思维逻辑,怕自己据此推出他真实心理和性格。
被对手如此严防死守让晏景的心情很是不错,也更加想借这次委托,瞧瞧奚启的真面目。
三人正商量接下来去哪,哒哒的马蹄声便从街道尽头传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尉在三人面前停步下马:“三位仙君,在下奉齐王命令,请三位过府一叙。”
他说完,侧过身,半请半强制地示意三人登上跟着他来的马车。
他口中的齐王正是皇帝千辛万苦求来的儿子,皇女的弟弟。
正愁找不到机会一见呢。
走着。
刚才驸马不肯提的嫌疑人正是这位齐王。
虽然内侍说皇帝不再打算废储另立,但世事从无绝对,身为皇家子嗣,更是唯一的皇子,齐王怎么可能不去争取。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在政务上争不过于此耕耘多年的皇女,便专注军务。十二岁入军营历练,十六岁开始领兵,近两年也因征讨周边部落立下些小功。
“皇帝让齐王从小从军,又把大部分兵权给了齐王。他不怕自己死后,从未接触过行伍的皇女,压制不住武将阶层,被齐王掀了桌子?”也不等两人搭腔,苏相宜自己给了出答案,“我知道,是权力制衡吧。”
皇帝在有意促成这种局面,以压制皇女的权利扩张。
“皇家的事我不太懂。不过我觉得功绩寥寥的齐王仅凭性别就能和为国辛劳多年的皇女竞争,太不公平了。”
从个人角度出发,苏相宜更喜欢那个勤政爱民的皇女。
感觉自己把气氛带沉重了,他发完感叹就赶紧转换了话题:“小师祖,我们也走过大半个皇城了,您有发现祟气波动吗?”
奚启将头转向晏景。
脸朝他做什么?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祟物不可能在防护重重的皇城里吧。
他闭上眼,不搭理奚启。
未听得晏景做声,奚启摸着打盹的小云狐回道:“我想,应该是没有。”
这个的回答让苏相宜满脑子问号。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为什么要加一个“我想”啊?
说得像这件事不是他在管一样。
但总不可能是“陆不承”在管吧?他才筑基期!他除了守着时辰吃饭还能做什么?
在苏相宜心里,他的队员是如此的弱小,但能吃。
再加一个刁钻。
再加一个臭屁。
再加一个滑头……
这一加就加了半路,等苏相宜加得差不多时,齐王府也到了。
齐王府的风格与皇女府截然不同,恢弘奢华,仆人,尤其是侍女,特别多。
齐王十五岁便纳了侍妾,然至今二十,仍未有子嗣。他担忧自身和皇帝有相同的问题,迫切想要一个孩子。府上侍女都是他为自己挑选的孕育子嗣的对象。
和驸马亲自来迎的礼待不同。
三人虽是被齐王主动邀来,却只有仆从来引领,齐王接见完了下属才姗姗来迟。
高挑粗壮的男子走入厅堂,也不招呼,径直来到主位坐下,开口便是:“你们从皇女府来,想必已经听了不少关于本王的坏话。现在皇姐有难,连带着侄儿侄女也受连累。在旁人眼中本王嫌疑自然最大。”
另外两人都不搭腔,苏相宜只能站出来说客套:“齐王说笑了,这一路来,谁都没说过你的坏话。”
齐王一声嗤笑,完全不信:“本王确实和皇姐在大统的继承上有利益冲突。但父皇春秋鼎盛,尚不是我们相争之时。本王也不会蠢到用这种嫌疑极大的手段。”他这话七真三假,瞧三人听了都不作声,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取信对方,于是丢出撒手锏,“是本王给蕴华宗去的委托。”
是他?
连奚启和晏景都表现出了意外。
齐王也说出目的:“本王希望你们查清此案,只要还本王清白,定有重赏。但若结果不能让本王满意,那么即使你们是仙门来的,也别想安稳走出我烨日朝!”
他要结果,但要的是他清白的结果。
这家伙好像把他们当雇佣来的了。腹诽完,苏相宜顺着他的话问:“你希望我们查清真相,那你能提供什么线索,或者,你有什么怀疑对象?”
线索?齐王沉吟。身为皇族成员,他自然知道一些事,但拿不准该不该此时说出来。最后,他决定听从自己那位侍妾兼谋士的建议:“是修士!”
“修士?”苏相宜诧异。
齐王将自己知道的内情说来。
皇帝身边现跟着五位出窍期修士,其中有三位是从外面招募来的。
在齐王看来,这些修界来的修士眼高于顶,实力为尊,毫无忠心可言。但他们却偏生能凭出身,在皇帝处得到与贡献不相匹配的倚重。这份倚重甚至让他们能够干预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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